导演有时不靠理智活着，他们疯狂且不计代价

　　文 | 波波茶

　　“不止生命的意义在于折腾，导演的本质也是如此”。

　　在那些动辄就为角色减肥十几斤的演员之外，导演为了作品所做的很多事情聊起来更让人惊讶。

　　莱奥·卡拉克斯可能对于国内大部分人来说比较陌生，这位“后新浪潮”导演拍了三十多年电影，却只有个位数的作品，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没有恋爱。

　　也正因如此，除了大家称他有才之外，不少人会说他是“流氓”导演。他的每一部电影都是为了女人而构思，只有女人才会给他创作的动力。

　　他的第一部长片《男孩遇见女孩》在筹到了钱之后，他想要找一个让他感觉惊艳的女主，然后在寻觅一番之后，并没有找到，于是停拍一年，等找到之后，他把男主名变成了自己的原名。

　　后面就和他拍过的所有电影一样，他和女主谈起了恋爱，虽然这样看来他目的有些不纯，但这一次他成功了，在不足23岁时就跻身法国新锐导演之列。

　　他在女人中间折腾，拍了《坏血》之后，他离开女友，迷上了朱丽叶·比诺什，为此他创作了《新桥恋人》，几乎将自己对其的爱都放了进去，也成为卡拉克斯影迷最喜爱的作品，但这部影片却成了法国制片史上的反面教材。

　　导演一开始需要在巴黎古老的“新桥”实景拍摄，申请了16天的拍摄许可后，却因为各种原因拖延加停拍导致预期时间没有拍完，导演带着剧组来到巴黎郊外。

　　造了一座桥，并且要求按照塞纳河两侧的布景一比一还原，这直接让原本3200万法郎的制作费变成了1亿6000万。

　　说实话，别说法国历史上，就连世界影史上，砸1亿6000万拍个爱情故事的导演，也没几个。

　　他这一折腾，直接搞垮三批制片人，要不是当时法国文化教育部长出面，宣布影片成为“国家资产”纵使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完成。

　　只是结果还凑合，赔钱是不用说了，但参加了不少影展，赚取了名号，就勉强能接受。

　　相比卡拉克斯的不计后果，赫尔措格就是迎难而上了，这位世界级的电影狂人，为了拍电影做出来的事情，常人无法想象。

　　我们翻开赫尔措格的经历，会发现他不仅折腾自己，还要折腾所有人，在拍摄《生命的讯息》时，因与希腊守军发生争吵，威胁要枪杀任何一位逮捕他的人。又在后面拍摄《侏儒也是从小长大》时，为了取悦侏儒演员，求其配合演戏，在拍完后赤身裸体跳入仙人掌丛中。

　　这位生命不息，折腾不止的男人，与其被称为导演，更多人喜欢叫他“战士”。

　　为了拍电影，赫尔措格老爷子的足迹已经从亚马逊丛林到南极，曾在加勒比活火山实地取景，也到过撒哈拉沙漠，一部《陆上行舟》更是被誉为不可能完成的电影。

　　他带着剧组开始找了一艘货真价实的船，开始拍摄，期间除了丛林生活让无数人无法忍受之外，他们还要经历印第安人的驱逐和骚扰，这个举动甚至惊动了国际特赦组织，派专人来调查。

　　在拍摄过程中也是惊险不断，片场开拍之后，船无意间撞到了一旁的山体，整个大船逐渐倾斜翻倒，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听到导演叫停，没有停下表演，这种真实的状态在赫尔措格眼里是不可缺失的，他抱住就要滑下去的摄影师，坚持拍完了这一条。

　　这个疯子的称号不是随便叫来的，在《陆上行舟》拍摄技术之后，合作过的人甚至嘲讽赫尔措格：“也许会在下一部电影中把演员钉上大树”。

　　虽然老爷子每次拍片都身处险境，但他仍然坚持着电影是用双手拍出来的，为了这个理念，他甚至愿意找人来催眠整个剧组，但现在的赫尔措格已经逐步转向了纪录片的拍摄，当年的热血豪情逐渐演变成了现在的冷静观察。

　　2017年第70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授予赫尔措格金马车奖，这个2002年设立的奖项，是专门颁发给杰出电影人的终身成就奖，在颁奖词中，法国电影导演协会这样形容赫尔措格的电影生涯：

　　“我们对赫尔措格坚持不懈的精力和非凡的创造力以及他兼顾多种形式、创作惯例和系统的能力致以敬意，他模糊了剧情片与纪录片、故事片与电视、理智和疯狂之间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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